文学·摄影
怀念父亲--写在辛丑清明前
成锋/文
从儿时记事起,父亲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立在我们面前。在我们眼里,父亲为人正统,勤劳简朴,工作敬业,追求上进,在单位年年荣获“先进工作者”称号之先进分子。人们常说“父爱无言,父爱无边”,在家庭里,在我们做子女的面前,父亲也是很严肃的,不苟言笑,对我们的管教很是严格。
我们家庭是土生土长的生活在合肥,我们兄弟有仨,我排行老二。我们兄弟三人自幼跟随父母亲生活在合肥,出生于斯,读书于斯,生长于斯。
孩提时代,我们的家庭生活并不很富裕,父母都在国企工作。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,各家生活水准普遍不高,但也还过得去,生活物资主要是凭票供应,每周都还有肉吃,新年也总会有新衣服穿。童年倒也过得无忧无虑,精神上还是挺快乐的。
父亲文化不高,那个年代没读过几年书,后学徒,学的是裁缝,青年进入服装厂工作。在父亲那个年代,学会了一门手艺,也就意味着今后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。在儿时记忆中,父亲每个月都要为亲戚朋友和邻居们裁剪和做新衣服,而每到新年前夕更是要通宵达旦忙活。那时的手艺人是很受人尊敬的,给邻里友人做事帮忙大多是义务的,因此,父亲的知名度和美誉度还是很高的。邻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常送些来给我们家人品尝,以此来表达感谢之情。
或许是受传统思想的影响,父亲觉得我们从小都应该学习一门手艺或特长,将来会有所出息,也或能进一个好的工作单位。因我自小就喜爱画画,常常涂起鸦来不分昼夜。父母亲觉得我可能在这方面有所天赋,于是一合计就去给我到处找美术老师,前前后后拜在了几位书画名家门下。
在我学习美术的道路上,我很是感激父母亲对我的支持,那个年代不像现在,到处都开办有美术培训机构,只要交钱就可以学习。我那时学画是父母找人托了许多关系,才能有机会去拜师学艺的。那时候老师教授学生是分毫不取的,社会风气很纯正,人与人之间也没有金钱或买卖关系,有的只是友情、师生情谊。为了我学画,父母也是倾其所有的支持。每遇逢年过节时,父母亲总不会忘记要把我的启蒙老师们请到家中来,做一桌丰盛的家宴,以此来表达对老师谢意。而我也没辜负父母亲的期望,终究考取了美术院校,毕业后也如愿地进入到了政府机关工作。
俗话说“严父慈母”,父亲对我们的管教也是很严的,他常说“惯子不孝”,孩提时的我们也很顽皮,弟兄三人谁要是犯了错误或在外闯了祸,回来是要挨打的,直到现在,当年的记忆还尤在。而母亲则只是色厉内荏,时常在嘴上把我们训斥一顿,却从没舍得下过手,有的只是慈母心。
父亲在单位,在工作上是个勤奋敬业之人,一辈子在国有企业工作,在电子系统部门,从一个小职员到入党提干,大小也当个领导,都是脚踏实地干出来的。用他自己的话:我在体制内工作,没有任何背景,能够入党提干,从厂长、书记到总经理,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!父亲说这话时底气很足。是的,父亲的话没错,我们也在践行您的实践,为自己,也为了下一代在努力奋斗......
自从在国企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后,父亲又在我开办的企业里干了几年,充分发挥了他的余热和光芒,把企业管理的井井有条。那个时期也是父亲最惬意、最舒心的时期,直到完全“退休”。
父亲患有糖尿病,二十多年了,虽控制的很好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身体状况也是在走下坡路,当年的雄风已不再,风华已渐逝。他常对我们说:人总有一死的,七十三八十四,阎王不请自己去。是的,他虽这么说,可我从他的眼神里,还是能看出他对我们、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眷恋......
父亲走的那天是夜里近凌晨,走在清明前,走时很安详,没有痛苦,有的可能只是遗憾......
“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”,辛丑清明及至,为儿泣作《别父》诗句,作为永久的别念,并以此追忆父亲逝去之亡灵,祈祷父亲一路走好。父亲,我们永远怀念您!
青山泪雨追父灵,
难别世间至亲离。
自此漫步重宵九,
再见音容还梦里。
......
成锋
2021年4月2日夜于灯下
注:作者为国家一级美术师,文艺评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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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李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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